上一次专访橘子海,在2019年8月9日的盛夏,橘子海如他们的专辑名通常,波澜上岸,势如破竹。从寂寂无名的地下乐队,一跃飞升至宏大乐迷的耳畔、网红博主的短片,看着网易云音乐留言见知的暴增,橘子海亦然丈二梵衲。 “是整夜成名!”橘子海的饱读手卿溪不婉词那时的态势。在橘子海2025最新巡演“充电”广州站的第二天,乐队全员——主唱/吉他手坤明、贝斯手小径、饱读手卿溪,现身“广州音乐集”接管音乐关心专访,与八十位到场乐迷共享一齐的苦辣酸甜。 橘子海,从左到右:贝斯手小径、主唱/吉他手坤明、饱读手卿溪 2
上一次专访橘子海,在2019年8月9日的盛夏,橘子海如他们的专辑名通常,波澜上岸,势如破竹。从寂寂无名的地下乐队,一跃飞升至宏大乐迷的耳畔、网红博主的短片,看着网易云音乐留言见知的暴增,橘子海亦然丈二梵衲。
“是整夜成名!”橘子海的饱读手卿溪不婉词那时的态势。在橘子海2025最新巡演“充电”广州站的第二天,乐队全员——主唱/吉他手坤明、贝斯手小径、饱读手卿溪,现身“广州音乐集”接管音乐关心专访,与八十位到场乐迷共享一齐的苦辣酸甜。
橘子海,从左到右:贝斯手小径、主唱/吉他手坤明、饱读手卿溪
2019年的走红招致扫视,“百万营销乐队”的量度不胫而走,现场献技后的反馈交集不都,东谈主们详察着这个乐队少壮。
伸开剩余95%关联词他们并不新,“上岸”前的十数年里,音乐梦从象牙塔延伸到职场生计,自后三个乐队积极分子分缘聚积,在2012年建筑橘子海。地下阶段,在青岛腹地演着拼盘、录着歌,橘子海在微博打着告白领受献技契机,只为凑钱作念专辑。
与音乐产业的伙伴互助后,橘子海的波澜因一首《夏令漱石》飞速拍上了岸,EP连着首张专辑,野火通常推广散布,乐队演到香港、演进悉尼,还在青岛制造了飘荡的海滩专场“胶东”。
接着是巡回的扮演、专辑的日本发售、黑胶唱片的推出、音乐节的频频邀约、神舟十二飞船的创作献礼……橘海壮阔,稳步上前。
合法乐队抬腿迈向新台阶,夏天的一脚踩空,让橘子海跌得没世不忘。2023年音乐综艺《乐队的夏天》里,橘子海说明无理,惨遭非议。“网红乐队”的标签贴在了身上,橘子海和团队的伙伴们心中尽是暗影。
可不管外界是关心备至,如故臭骂熏天,路如故照走,波澜还得翻腾。阿谁冬天,橘子海抛开公论,作念了“EXCEL”主题巡演的第二轮,台上依旧伟貌挺拔、昂头阔步,他们把伤疤交给了期间。
再自后,橘子海巡回到亚太国际,作念了三首新歌,再到本年春天的“充电”巡演,曾经开脱了那年夏天的阴雨,主唱坤明在台上唱响了让乐队颠仆的《口是心非》,结局是与我方与宇宙的大息争。
“或然候也嗅觉我方的电量消耗殆尽,此次巡演我们思把我方的内心愈加开放。”“充电”巡演的案牍里这样写到。于是我们将橘子海拉到眼前,完成一场时隔六年的对床夜雨,讲讲波澜的这些年。
采写:麻乐
共享会照相:凌凌、陈浚淮
献技像片来自橘子海酬酢平台
摇滚包袱量变之后,鸿章钜字
音乐关心:这轮巡演的欢叫点或驱能源是什么?
坤明:2024年我们只作念了一些音乐节,在发歌的时候嗅觉和大家像是很久都莫得讨论了,我就在思:我不成这样,我要和大家再从头伙同起来。
音乐关心:音乐节的伙同就不是伙同吗?
坤明:但不通常,音乐节献技和专场大家奔着你而来的那种伙同如故不太通常。专场能更全面地推崇我们的音乐;音乐节固然舞台、开辟、东谈主员愈加豪华专科,然而你无法抒发完整的我方。
音乐关心:这回“充电”巡演的派遣相配豪华了,包括幕布的掉落、水晶灯的派遣,还有各式视效。
坤明:预算到极限了。
音乐关心:那处最费钱?
坤明:场租……哈哈开打趣。一块幕布掉落的蓦然,光买它就挺贵的,大几千。平庸的幕布会很千里,太直不雅莫得质感。
小径:因为阿谁幕布是要保证光能打上去。
卿溪:还有专科的东谈主把它装上去,然后适度它。还有阿谁灯固然说不是很贵,然而很费东谈主工,它完全是零散的零件,我们的共事们头一天晚上就在装了,手工拼装,一个灯要装一个小时。
音乐关心:“充电”巡演的音乐编排上有哪些设想?
坤明:我以前其实有一个执念,老以为作念摇滚得摇滚、得那啥、得支楞……对我我方写的一些华文歌,会以为是不是不太摇滚?就会不服唱,但此次克服了好多之前心思的一些执念,我以为能开放我方了,我以为只淌若我写的歌,它就一定和我有伙同,我一定可以在现场扮演它,就像是《十二》《一次成像》,再等于乐夏那首《口是心非》。
音乐关心:蓝本你还怕我方显得不够摇滚?以前会有这种摇滚包袱?
坤明:对。
卿溪:何止是有!
音乐关心:其他两位都莫得吗?
卿溪:我还好。
小径:我也有摇滚包袱,然而我可能不是对于唱什么歌,而是有小数像生活的立场——我不太可爱偏服务性的那种嗅觉,因为有好多艺东谈主的主义等于让大家愉快,我可能更多的是最初得让我们我方愉快才行,我不会免强我方去作念扞拒我方意愿的事。
音乐关心:坤明在微博上说:“前年夏天的某一场献技,蓦然嗅觉到在台上可以去鸿章钜字地展示我方了,是我思像中,摇滚明星大力展示我方的样式了。”是若何一个节点让你蓦然在台上开窍?
坤明:好像是福州的一个海边音乐节。这个问题我其实思了很久,我们在写歌还有旋律、编曲上,我是很有自信的,以为是OK的是有才华的,然而在现场扮演上,其实我们三个都不是专科的中途削发,也莫得稀罕荣华的工夫,这小数我是不太自信的。这就酿成我在之前的那么多年里,其实在舞台上不太放得开,对,固然曾经很勇猛了,然而也很难作念到说是“享受舞台”这四个字,稀罕是在乐夏的时候。就在那次音乐节,我有些开放我方,在台上嗅觉我方是可以作念到这个事情,这应该是个期间的蕴蓄。
卿溪:量变引起质变!我们在不停地勇猛锤真金不怕火,以及小数小数地克服差错和污点的时候,逐渐会变成好的样式。
音乐关心:巡演的主题是“充电”,橘子海没电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坤明:我没电的时候等于有段期间通盘东谈主都很抑郁。
卿溪:他灭绝了。
坤明:就断网了。我一直都很可爱吉他,然而那段期间我压根就不思碰吉他,家里摆把吉他我都不敢看,要绕着走畴昔,的确是很严重。
音乐关心:原因是什么?
卿溪:新作品作念得不顺,一个首要的难题,是在作念EP《EXCEL》时。他就径直断网,只跟我用短信讨论,是在制作期,deadline是山水相连。
坤明:很大原因是我我方可能年青,老以为我方什么都能把控,然而你如实有些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就要交给更专科的东谈主来解决,或者让一又友来帮手。但那时候还总是思我方去处理,那就身上担子太重,心思遭殃太重,就有点崩溃。
音乐关心:电能没了又是如何复原过来的?
坤明:我方逐渐就好了,我比拟不太擅长开放我方,有问题也很少和大家去聊,但过后会和大家说。
卿溪:过了很久,可能是三年以后(才说)。
音乐关心:其他两位如何充电?
小径:我的电一直都在50%,我其实莫得那么多没电的期间,我的气象比拟踏实。然而我有的时候可能等于献技或者作念音乐的事多了以后,思在家里把手机关掉,作念一些跟音乐没关系系的事,比如打游戏,每一次献技集训,我最厄运的等于莫得期间打游戏……
卿溪:我可能会去户外看一下。在房间里你是见不到阳光的,我亦然有一段嗅觉很糟糕的时候,跟家里东谈主去崂山的一个方位玩,好了好多。见到太阳,跟户外有领路的话,我会以为好好多。
音乐关心:新专辑有莫得提上日程?
坤明:其实新歌《Moon Rock》本来是新专辑的一首歌,提前拿出来发了。我们一直在诡计新专辑,前年这三首歌亦然在寻找一个愈加合理、愈加顺畅、内讧更小的一种解决宗旨,否则像在作念《EXCEL》的那种气象,我可能就得把命搭上了。
设想要录的新专辑的歌,其实曾经准备未达一间了,都是demo,仅仅把demo作念成成型的音乐的历程,比拟厄运。写歌的时候都是很消弱的,如故很愉快很幸福的,很快就弄出来了,然而如何把它变成耳机里那种成品的音像成品?
卿溪:那是个工程,跟创作的旅途其实不太通常。
坤明:用感性的方式来把它变成一个工程产物的中间,尽量减少它的能量耗损。
卿溪:最大化地保留最中枢的相貌、灵感、信息量。
音乐关心:未达一间的新专辑大致是探讨若何的主题?宏不雅上是什么嗅觉?
坤明:它可能会和《波澜上岸》不太通常,会千里稳一些。如果说《波澜上岸》像是在海边的湿气空气的话,新专辑可能会更像是在山岳上的嗅觉。我不知谈对不合啊,每个东谈主都有我方的不同嗅觉。
动作变形夏天的刑事就业,正视它、跳跃它、更坚强
音乐关心:2024年橘子海到东京、大阪、台北、高雄、新加坡走了一轮亚太巡演,感受有何不同?
卿溪:不同方位的不雅众对现场音乐的反映不太通常,在我们这边演的时候,曾经很明确大家在哪些歌哪些段落会有什么样的反映,这些挺了了的;然而走出去以后,发现不雅众的点挺不通常的,他们可爱的歌也不通常。(音乐关心:比如《夏令漱石》他们没反映?)那倒不至于!阿谁是通杀的!但在台北高雄,他们很可爱《存清点》,是比拟有有趣的不雅众反差。
小径:个东谈主偏好东京,给我嗅觉日本很注视保留,东京的时局有几十年历史,他们的开辟是很老旧的,灯等于黄灯泡,如果你要变彩色的话,就要用彩色的纸把这个黄灯变成别的阵势。他们时局就业主谈主员的确是严谨,我们献技完大致五分钟,通盘舞台就全部被清算干净了,我们的线都被卷得相配整都。
坤明:我们在日本请的嘉宾乐队,他们展现出的那种专科度和心态很值得我们学习。他们好像很愉快,对我方作念的音乐也很有信心,我方开车拉着系数开辟,我们在试音的时候,他们鄙人边把吉他摆好,为每一把换换琴弦,吉他手就坐在地上换,我以为这个太不测了!可能摇滚乐在他们看来等于一种生活气象,是深入他们心中的东西。他们台上的推崇也很棒,看到了摇滚乐最纯正和最原始的样式,灯光莫得很炫,但他们也能开放我方,在台上都疯了通常,基本上靠扮演,莫得一些花活……
音乐关心:橘子海的音乐节邀约不停,频频的音乐节扮演,会不会让你们演到麻痹?
坤明:麻痹倒不至于,音乐节是另外一个主义——它可能等于服务性比拟强的一种献技;另一方面是可以在这40分钟让好多路东谈主知谈你是什么样式的,对你产交易思意思。
卿溪:以为这个乐队听着还可以,思要去搜搜他们的东西——最主淌若终局这个目的。
音乐关心:不雅众的气象可能是狼藉的,比如有的是来看大明星的。
小径:也有一定的退换率,有的idol要到晚上9点才演,不雅众且归会发酬酢媒体,说在等谁等谁的时候听到了橘子海。
音乐关心:《乐队的夏天》是橘子海的一个小坎儿。坤明在微博上有一段感言:“(乐队的夏天)算是近些年遭遇的最大的危急,劈头盖脸的质疑和玩弄,我那段期间心情抱怨稀罕,不肯出⻔、不敢上网、卸载了小红书,微博也放到了手机很深的文献夹里,连最可爱的吉他都不思看到它们,固然有好多好友和乐队的一又友来宽慰,然而依然无法让我找覆信心和气象,我频频怀疑是不是失去了摇滚之神的保佑。”如何从节目的争议中走出来?
坤明:那年一开春,我们就业主谈主员问说思不思插足乐夏,我很“竖头”那种场合,然而我们聊了很久,以为乐队可能需要这样一个平台,再往上走一步,就去吧。但通盘历程是毫无享受可言,就很厄运,最初我们都社恐,也不知谈和那么那些老大们弟兄们如何相易,再来那是个比赛性质的嗅觉。
卿溪:要试好多穿着,还要试妆,他们两个最敌对这些。
坤明:住在阿谁旅社,我一进旅社大堂,就以为在掉血,掉出来不少。我的腕表显露平方的静息心率六十多,在那段期间是九十多,静息心率一直保持在九十,压力如故很大的。第一轮《夏令漱石》唱完以后,其实心情消弱了好多;然后改编赛(注:改编曲目为《口是心非》),那时其实是有点思说明注解我方,太介意了。
音乐关心:据说有好多转调的变换编排?
坤明:我们把主歌的旋律改了。
音乐关心:是歌没唱熟?
卿溪:不是没唱熟,那首歌嗅觉排了一百遍以上。
坤明:很熟,然而到了现场,在献技之前如故因为很垂危,我莫得经过专科考试,一切都是靠嗅觉,然而那是刹那间,一上台插好吉他,唱第一句的时候,我靠我的嗅觉没了,我找不着调了,这如何办?我那时都懵了。
卿溪:我们都是懵的,勇猛在找(调),我在思第二段主歌应该会找总结……如故莫得找总结,都是懵的。
小径:我那时戴着耳机,就在录制的历程中我就在思:他是不是思退赛?然后他没告诉我?我说你要走,早告诉我们,我们就都径直乱弹也行……这样就不会让他我方显得那么烦扰。
坤明:那时打击如故很大的,心内部思的是大家都把但愿寄予在我身上,我又带着大家再往前走一步,我以为有就业啊,我们橘子海如果能通过这个平台走得更远,走上更大的舞台,那亦然一件很好的事情。给我方太多压力了,失去了享受音乐以及玩音乐最正大的一个中枢气象。
卿溪:动作变形了。
坤明:我以为可能是摇滚之神阿谁时候给我个刑事就业。
音乐关心:如何从此次暗影里走出来?靠期间?不去思这个东西,该演就去演?
坤明:那段期间在家里呆着,《Lights Out》之前写了一半,然而在那段期间之后,我把副歌给补收场,在相貌十分热闹或者十分愁肠的时候,是容易出比拟舒畅的东西的,这也算是一个比拟好的副产物。差未几烦扰了两三个月,是那种肉体上的烦扰,自后逐渐缓给力来了,然而坎如故没畴昔。其实在上一轮巡演,我有在思唱这首歌(《口是心非》),然而我发现我如故无法……唱这个歌的时候心里如故有芥蒂的,等于有一些疙瘩在里边,但本年我们集训,我唱这首歌的时候曾经完全莫得疙瘩。我以为难题总会遭遇,你就得正视它,然后你跳跃它,你就往前走了一步,就变得更强了。
音乐关心:小径和卿溪对于乐夏的冲击嗅觉会不会没那么大?
小径:应该莫得他(坤明)那么大,然而如故会烦扰,因为毕竟大家作为一个团体,全部排演那么深切,会为这个恶果有小数不甘心。因为以为我方其实是饱胀优秀的,然而系数的摄像里,它如实是定型了,变形了,有点像保留了一个根据,然后别东谈主就会拿这个来说,用很偏的一个角度去料定你,然而你也莫得别的方法去反驳。
卿溪:我跟小径通常,比拟不甘心,因为我们那时把歌改完,我们以为改得很好,是那种很骄贵的心情,就以为给我们改得真帅。然而莫得好好地呈现出来,尤其是那时看来那么紧迫的一个舞台上,我们也思要留住一个很好的扮演。然后还很顾虑明哥,这个事情也不是需要他一个东谈主职守的事情,然而系数的漏洞都是针对他,他如实是被网暴了。
音乐关心:橘子海还靠近的一个标签是“网红乐队”,那几年忽然好多乐队蹿火,大家把他们界说为网红乐队,你们如何看这个称谓?
坤明:淌若早两年说,我还要推敲推敲如何解释,但当今我不太在乎了,不以为有必要说明注解我方什么,是不是网红无所谓了。
小径:我们三个从刚毅启动等于通过收罗,然后组乐队成长的阶段,包括那时全中国大部分的孤立音乐东谈主,都只可通过收罗来现实我方。我们最早在虾米还有豆瓣的一些平台,传我方的歌,逐渐地,背面有了大的平台,大家实足是通过收罗出来的,莫得别的渠谈,电视细目上不去。对于乐队来说的话,“网红”可能意味着等于红,这是我个东谈主的交融,因为它只消这独一的平台,可能畴昔传统的乐队有摇滚历史,但摇滚的年代跟我们当今曾经经不通常了。
卿溪:被贴上标签时如果要解释,我们思告诉大家我们和有一些听起来莫得好好作念音乐的乐队不通常,固然说可能那样的乐队亦然网红,然而我们是把最大的能量都放在音乐上了,那时的话我会这样讲,当今我以为我们在网上也莫得很“网红”。
音乐关心:《夏令漱石》有13万挑剔!还不红?
卿溪:也不是系数东谈主都知谈这是橘子海的歌。
坤明:还有好多副产物,橘子海台球厅、穿着、饮料……
音乐关心:我们在小红书上搜橘子海的标签,有几亿的帖子。
卿溪:然而你搜不到乐队……缺乏大繁密刷小数(乐队)。
尽情挥洒台上台下,两手执两手硬
音乐关心:这五六年间资格的起升沉伏,让你们对乐队、对音乐和献技有什么新的刚毅?
坤明:都五年前了,阿谁时候其实东谈主是懵的,不知谈为什么蓦然就那么火了,以前网易云左上角是1、2,那天开放999+,我说咋了这是!也不知谈如何靠近这些事情。在发完专辑以后好好巡演之前,我们也莫得稀罕严格谨慎地排演,如何精进我方的工夫。刚启动巡演的时候,我们其实每个东谈主是被推着走的,并不成算是一个办事乐队,然而你不出去(契机)就没了,你得出去。
资格这样多年,当今我们叫什么?龟兔竞走。固然跑得慢,着手比拟差小数,然而我们一直在小数点往前走,等于量变和质变。我们逐渐地也以为我方是一支办事的乐队,也可以在舞台上尽情地展现我方了。
音乐关心:2019-2022的确是飞速成名。
卿溪:整夜,是整夜成名。
音乐关心:这对你们的心思气象或生活、价值不雅有什么冲击?成名会让东谈主迷失吗?
卿溪:我一启动其实等于接管不了,以为我是很平庸的一个东谈主,蓦然要上一个什么音乐节的主舞台,我就以为我接管不了,以为我不配。我对站在实在的大舞台上的东谈主、对他们的办事训诲是有预期的,我以为我够不上,包括自后可能蓦然要跟一些很名满六合的名字讨论在全部时。自后是以为那些东西你只消我方勇猛,让我方更相宜心中预期的更办事的水平,自后发当今作念音乐的时候,我如故有自信的,只消在音乐里,我就以为我是目田的。
坤明:我们三个还好,是刚刚把我们从不自信的心思嗅觉拉到了自信的心思嗅觉,是以才刚刚到自信,在舞台上愈加放得开,像溪溪说的,愈加配这个舞台。
第一次到上海MAO Livehouse扮演,是橘子海曾经的高光时刻,三东谈主专诚合影眷恋。
音乐关心:这些年三个东谈主彼此间以为有哪些变化?比如坤明抑郁的时候多了?
卿溪:是。
小径:其实明哥他的变化多一些,我们最早莫得东谈主刚毅我们的时候,每周的排演还有灌音,他的确很欢乐,他等于思消弱通常。当今可能就变成一种就业、一种就业。
坤明:这等于传闻中确当你把你的意思意思变成你的就业,它就莫得那么愉快。他们俩如故保持着一启动的中枢莫得变,然而可能大家都更自信了,况且都爱打扮了。
卿溪:我变化挺大的,我烫头了!以前的头发是趴的,是那种你们能思象到的系数IT理工男的样式,背着双肩包……当今我是烫了头的理工男。
音乐关心:在2018年之前,你们有一些腹地的献技,有一些拼盘,演着零星的音乐节,还作念着一些歌,寻求各式登台契机思攒钱作念专辑,那时的气象是若何的?
坤明:那时候作为原创的乐队,赢利太难了,因为商演很少找原创的,都是要翻唱之类的,唱《飞得更高》那些,像我们还唱英文就太难了。那时我在上班,还挺苦逼的,设想院加班好多、事好多,留给我方的期间也比拟少,真挺苦的。
小径:乐队可能一周见个一次。
坤明:星期三如故星期四晚上,小径先坐公交车到我们单元,等我放工,我们俩再背着琴走个一里地到公交站,再坐四十分钟车,坐到排演室,跟卿溪聚合。再排演两个小时,一百块钱两个小时,然后排到九点,回家很愉快。
音乐关心:那时心中憧憬的音乐跟乐队的样式是什么样?
坤明:阿谁时候以为我们作念的音乐其实饱胀优秀,但莫得什么信心和愿景能够成为当今的样式。今天橘子海阿谁位置,我之前是从来莫得思象到的。
小径:从我加入这个乐队的启动,我就以为我们的音乐是有契机能够作念到被大家刚毅的进程的,仅仅可能期间不到,或者每个东谈主那时的境遇气象,还莫得促成这个事儿发生,然而我一直是有信心的,是以我就雅瞻念等。
坤明:那时候乐队更像是给我方的一个乌托邦,我们三个东谈主脱离了就业和一些社会上的事,聚在全部玩音乐,作念我们我方。那时作念乐队更多的是心态是在享受,然而我条目挺高的,等于要作念我方的东西,不是只为了愉快,只为了嗨去翻唱啊,去跑一些商演啊,现时不成给我们带来收入,大家心态可以放冒失小数,然而要作念就得作念好,作念得更像一支孤立的原创办事乐队通常。
卿溪:我2017年的时候就从设想院下野了,那一年我给东谈主作念编曲什么的收入快赶上我的工资了。我就一直有一个念思,我思试试,看可不可以靠音乐奉侍我方,如果把系数的元气心灵都放在这件事情上,我有莫得契机。我不思好多年以后如故在思:那时我如果……我不思要这样,对,然后下野了。
音乐关心:如果给当今的年青乐队小数提议,会是什么?
坤明:我最近刚毅一些很年青的音乐东谈主,以为他们的工夫都很好,的确是太利害了!我思说的是,大家其实可以无须花消那么多期间在工夫的研磨、擢升上,我有一个原则,等于你可以无须作念得最佳,然而你得作念得最稀罕,如果这个东西是你的,一听等于你的,你就OK了。
小径:作念乐队的时候,你一定要思了了了一个远小数大小数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仅仅为了享受的话,那就以愉快为主,如果你有思要作念办事音乐的这个目的的话,我以为不成跟风,要多听多去构兵不同的东西,采纳一个算作念长期目的的音乐主义。我以为很忌讳的等于去随从流行,因为流行的东西在它出来的时候,可能很快就逾期了,一定要有我方最坚定的作风才可以。
卿溪:年青乐队的话,我以为作念乐队可能最早都是因为愉快,越往背面走越要惦记这个事情,对,等于要愉快。然后最中枢的如故音乐,脑子里不成思着“我要红”,因为当你脑子里有这个念头的话,一切的动作都是变形的,就会变得跟音乐没关系系。我们也构兵过一些年青的乐队,那种东西是藏不住的,当他拿出来一个新的东西,阿谁音乐一听就写着“我思红”,那种等于红不了。
音乐关心:对于橘子海的改日,有什么期待和瞻望?
坤明:此次巡演我们大家在心态上、工夫上都擢升了好多,也更有凝华力了。本年通过一些巡演还有音乐节,让大家谨慎一下这种在台上的自信和凝华力,让扮演再上一个台阶。毕竟听音乐是一部分,在舞台上呈现,在这个时期亦然更紧迫的一部分。两手都要执(卿溪:两手都要硬!),这样才是一个好的发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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